世界、单位、刹那、方便、志愿、抖擞、大无畏、开眼界、叶落归根、想入非非、唯我独尊、顶礼膜拜、五体投地、三生有幸、大显神通、心心相印、一尘不染、皆大欢喜、花花世界、一丝不挂……猜猜这些词语中,哪些是来自于佛经的翻译,或汉传佛教的佛学理论的?答案恐怕会让人大吃一惊——全部都是!
由这些词语,佛经、佛学对中国文化,特别是汉文化的影响有多深了。这些词语,只是佛学特有词汇中的一小部分,而这些词汇在经过世俗化与本土化的过程之后,大部分已经成为国人日常用语的一部分,而佛学的思维、意境,在历史发展中,极大地丰富了传统文化。
咱们中学里都学过王安石的《游褒禅山记》,细心的话一定会发现,这篇经典的散文里,有诸如“禅”、“浮图”、“庐冢”、“慧空禅院”之类的佛学词汇,如果把这些内容都去掉,那就不知道这篇散文会变成什么样子了。不过可惜,大多数的语文老师在教这篇散文的时候,都不会太过在意这些佛学方面的元素,最多只是一笔带过。语文老师们没有意识到佛学对汉语的重要性,说句不好听的,如果完全去掉佛学词汇,咱们中国人恐怕连话都说不周全了。
延安时期,有一次毛主席带着警卫员李银桥搞调查研究。途中,毛主席问李银桥:“想不想看庙?”李银桥不假思索地回答说:“都是迷信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毛主席当即反驳道:“片面!片面!那是文化。”之后,毛主席还带着李银桥等看了庙会,并和大家说:“看庙是文化,看戏是民情;不懂文化,不解民情,革命是搞不好的。”而在后来公开的、毛主席60年代出行的书单中,也包括像《坛经》、《涅槃经》、《法华经》一类的佛学典籍。众所周知,毛主席是中国革命的领路人,那么,毛主席所说的文化,自然是中国文化,意思也很明显了:佛学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由此延伸开来的俗文化(比如庙会)则是民间民情的晴雨表!
律师要自觉遵守法律,在这句话里,“律师”和“自觉”都完完全全来自佛经。律师本是研习佛家戒律之出家人,到今天随着语言环境的改变,成了靠法律吃饭的一批人。
“自觉”更是常见,不用监督、不用帮助就会去做事情就是“自觉”,而其实,“自觉觉他”正是大乘佛教菩萨的基本特征。“自觉”的本意是指依靠自力(自我修行)觉悟,从这个意义上讲,觉悟了要靠自己去完成一件事,也的确算得上是“自觉”了。试想,如果去掉佛学词汇,那这句话便说不完全了,甚至,都没办法表达出相同的意思来。
王维、白居易、苏东坡这些大诗人的诗词,许多以佛学、佛理为主题,如果没有佛学,他们的诗词会减少一半以上;阎立本、吴道子、李公麟这些大画家的名画,多的是以佛教为主题,如果没有佛学,他们的传世画作会减少更多。
你当然可以认为佛菩萨是舶来品,不是正宗的“国货”,但是,在近两千年的时间里,佛教的本土化、世俗化过程,已经让佛学元素完全融入中国文化之中,想要把它完全去掉,恐怕会把中国文化弄得“血肉模糊”。
莆田市大庄严佛像工艺有限公司铜雕 西方三圣制作部整理